一一唐民 发表于 2018-9-24 17:46:43

《茂芝会议红色记忆》四、三河坝领枪“中埋伏”

本帖最后由 一一唐民 于 2018-9-24 17:51 编辑

四、三河坝领枪“中埋伏”    1927年9月28日,南昌起义军将士在三河坝周密布防准备迎战。在壕沟里朱德和几位大埔农军坐在一起,朱德问道:“与大埔毗邻的饶平县革命形势发展如何?”温仰春答道:“饶平也成立了县委,也有农民自卫军。”周士第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哦,那他们的农军力量如何?”饶龙光说:“嗨,比我们还差,饶平农会员很多,但是只有几杆从白鬼子手里夺过来的步枪,和一些火铳啦,大刀长矛啦。”   朱德点点头说:“嗯,农会员多是好事,你们好象挺熟悉的,能联系上他们吗?”温仰春回答:“我们都有秘密联系方式,以备急时所需。”

   9月29日晚上,一位大埔老药农挑着一担草药根,经木教村,大木凹,埔坪乡,来到庙子前圩“致和堂”药店门前,那天正好是农历九月初四赶集日(庙子前圩逢农历一、四、七日为赶集日),来买药的人较多,忙了一天药店已关门歇息了。“呯呯呯”一阵敲门声,从窗户传出郎中刘饮的声音:“疑侪?咁暗喽,还爱提药哟?”(意:谁呀?这么晚了还要买药吗?)。   来人用大埔客话回答:“唔係提药介,卖药介,吃一滴子酒,吃了昏叨叨荡差路去,咁之俱做到咁暗哟”(意:不是拿药的,是卖药的,喝了一些酒、迷迷糊糊走错路了,所以这么晚才到)。屋里屋外的两句对话在外人听来很平常,其实刘饮已知此为暗号。   刘饮,字醉亭,石井乡山前村人,在茂芝圩塘子唇经营“致和堂”药店。致和堂用作革命联络站,以酒为暗号,酒与救谐音,暗示共产党救民救国之意。有时假装买药酒,有时故意请喝酒,只要来人讲到酒字必有要事,无论早晚都必须开门迎接。刘饮打开铺门:“哦,老药农,快请进。”进到屋里还没坐下,刘饮迫不及待地问:“有急事?”老药农说:“也没什么大事,你先把药收了再讲。”   刘饮解开药根装进箩筐里,然后将捆药的草绳卷成团扔到垃圾堆里,老药农慌张地说:“喂!喂!那是宝贝”老药农赶紧捡起草绳,慢慢解开从里面取出一张卷成条的信笺。原来是朱德写给饶平县委的信。为了防备白匪军的盘查,他把信纸和稻草卷成草绳,安全无误地送到刘饮手上了。
   刘饮展开信笺,知悉朱德约饶平县委派人往三河坝领枪,不敢怠慢即刻上报。杜式哲知道后连夜召集人员在大陂楼县委商议。林逸响高兴地说:“这下我们发财了,我们刚刚向高陂商团借枪成功,如今朱军长又叫我们去领枪。”   刘金丹说:“是啊!有了枪我们的革命力量马上就壮大起来了。”杜式哲、詹前锋、张碧光、刘瑞光等人一致同意,决定明天即刻派人去三河坝领枪。   9月30日,饶平县委从双善、康贝、茂芝、石井、二祠、水口、新丰各乡挑选几十位腿脚麻利的农军组成领枪队伍。由张碧光、刘瑞光带领经啦风凹,过十二排,到九村。中午领枪人员聚集到陂墩村余登仁家里。“德风堂”里高朋满座,詹涌波点了一下人数,包括大埔的赖释然在内共四十四人。詹起念道:“我们客家人不喜欢死死啊!要么多一个,要么少一个。”刘拾说:“要么余登仁同志别去了,这领枪的活让我们去就好了。”   余登仁不悦地说:“因为我是县委委员是吧?委员又怎么了?国民党的干部坐轿子,共产党的干部要起带头作用,亲力亲为才象干革命的人。”正在说话间,余登仁的弟弟(十七岁的)余登烈刚好从瓷窑回到家里。三斗坑的刘来双也刚好赶到。余登仁便叫上他俩参加领枪。詹镜打量了一下说:“这么远的路,这两个小伙能行吗?”余登仁夸道:“我们山里的孩子不娇气,农活样样能干,可以胜任。”   于是,包括张碧光、刘瑞光、余登仁、赖释然四位领头人在内共四十六人。从陂墩村出发到坑子里,经高陂地界连夜前进,经过六、七重哨才来到起义军指挥部,已是10月1日凌晨了。   张碧光向朱德递交了饶平县委的介绍信,朱德和周士第接见了饶平农军,首先以饭菜款待。然后朱德说:“每人领一枪,每枪配十发子弹,不要多拿,不是我朱某人小气哦!拿多了走路不方便,万一路上遇到敌人的话,轻装便行好对付。”   朱德转身对卫兵说:“哦!对了,给他们每人一斤大米。”然后朱德握住张碧光的手说:“敌人的炮弹随时都有可能打到这里来,此地不宜久留,你带上大米找个安全的地方做午饭,即速回饶平。”   朱德刚讲过,为了行动方便不要多拿。但还是有一位贪心的高个子手握一支枪,又偷偷拿一支枪背到肩上。朱德看后勉强地笑了笑说:“好吧!路上注意警惕,不要走回头路,往百侯这边走。”


    就这样46人共领了47支枪和四百多发子弹,还领了四十多斤大米。张碧光、余登仁、刘瑞光、刘金丹等人与朱德一一握别后,连夜赶回饶平。    夜黑路静,匆匆前行。邱达川和邱客都是身体高大健步如飞之人,一路上他俩走在前头,几十人紧随其后。至湖寮地界时天未亮,脚步匆匆忽听背后锣响“噹……噹……噹!”接着有人呼喊:“邱达川哟……!”饶平农军个个慌了神,莫非有埋伏?大家急忙快跑,走出两里开外,以为甩开敌人了,气喘吁吁稍停片刻。    又听旁边树林里锣响“噹……噹……噹……!”然后喊道:“邱达川哟……唔莫走呀!”(意:邱达川不要走)。听到不要走,大家心更慌了。邱达川喃喃自语道:“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呢?难道有奸细?”许学波说:“坏了!中了白鬼子埋伏了。”刘金丹说:“今天任务在身,尽量避免战斗,还是走吧。”   大家继续走出一里地,前面隐隐约约有十多人打着灯笼迎面而来。眼看这狭小地段,一边高山悬崖,一边溪流湍急,无路可走了。对方越走越近,年轻气盛的詹益铁、詹锦云两位端起枪说:“准备拼了。”张碧光说:“先看个究竟,没有命令不准开枪。”余登仁小声说:“一个一个往后传话,没有命令不准开枪”大家憋住呼吸侧靠大树,瞄准来人,等候战斗命令。   队伍里年最高的(48岁的)詹昭端已看出了端倪,他对刘瑞光说:“可能係寻人,猎番子鬼。”大家恍然大悟。年长者便知,此乃客家习俗,自古以来战乱频繁,有些外省或外国来的人员死在这片土地上了,成了孤魂野鬼,客家人称之为“番子鬼”。每当村里有人走失时,便以为被番子鬼捉走了,召集全村群众分头行动,敲响铜锣番子鬼便会逃走,喊失者名字便会显身。   果然,寻人者打着灯笼喊着“邱达川”越来越近,来到眼前后他们用大埔话问农军:“咁多人客哪子来?有无看到一个十三四岁介细鬼仔?名字安到邱达川。”(意:诸位朋友从哪来?有无看到一个十多岁的小孩?名叫邱达川)。饶平农军松了一口气,詹藉任和詹之瑞等答道:“唔曾看到,唔曾看到。”(意:没看到)。因同名巧合,虚惊一场。于是加快步伐经百侯、枫朗、半路上找个地方煮饭,吃了午饭后经第三溪、伯爷岭,于当天下午回到茂芝。 (注:三河坝领枪“中埋伏”,根据祖辈老红军刘铜、刘兴浅等人的口述,以及刘万士、詹涌波等人的回忆资料撰写而成。现有些资料把“高陂借枪”与“三河坝领枪”误写为同一天了,其实是隔一两天才去三河坝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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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肚仙 发表于 2018-10-6 01:28:17

这不是小说,可是报告文学呵。点

一一唐民 发表于 2018-10-15 04:52:23

得肚仙 发表于 2018-10-6 01:28
这不是小说,可是报告文学呵。点

谢谢关注

上善若水k11 发表于 2019-2-21 08:42:32

       1927年8月1日,中国共产党举行南昌起义,打响了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。随后,周恩来、贺龙、叶挺,朱德、刘伯承等带领起义军南下广东潮汕地区创建革命根据地。朱德军长奉命率领第11军25师和第9军教导团共3000多人,在广东大埔三河坝分兵阻击敌人掩护主力南下。
       10月1日,朱德军长和25师师长周士第、党代表李硕勋指挥部队,扼守三河坝与敌人激战三天三夜。
      10月4日凌晨,朱德率起义军乘着浓雾撤出三河坝战场,向百侯转移。从战场撤离的起义军横渡梅潭河,翻山越岭,途经五丰、密坑、禁山岗、河头进人湖寮圩再经黎家坪、宜坪、曲滩行程30多公里抵达百侯侯南村。起义军部队在百侯休整了一天。朱德等领导人被安排住在百侯中学(即当时侯南村市戈坪杨氏宗祠)内。有人说,朱德在百侯作了巧妙的安排:一是假装部队要在百侯宿营,而暗中要求部队作好急行军的准备;二是亲自找百侯中学杨老师画一张从百侯到福建平和象湖山的地图,并故意将假军事意图泄露出去,迷惑敌人。到了深夜,朱德率起义军悄悄地离开百侯,奔向饶平。
       10月5日凌晨,朱德(陈毅、李硕勋、周士第、毛泽覃、粟裕、赵镕等)率领南昌起义军从大埔百侯到达饶平永善村,下午进驻南阳楼、塘横子和善庆堂等,晚饭后在楼墩和大山脚下休整。深夜,起义军兵分两路从永善村的古驿道经过大木凹村前往茂芝,以便汇合潮汕主力部队,没想到主力部队已在潮汕失败,领导机关解散,与朱德汇合后进驻茂芝。
      10月7日上午, 当时已是弹尽粮绝,部队人心涣散,有些指挥员产生动摇,有的主张解散。南昌起义幸存部队已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这时朱德军长挺身而出,朱德说:“队伍不能散,主力打散了,但我们不能散,我们还有人、还有枪,有人、有枪就有办法”。朱德军长在茂芝全德组织召开了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军事会议,作出穿山西进、直奔湘南正确的决策,史称“茂芝会议”。10月7日下午,南昌起义军在朱德率领下从麒麟岭古驿道奔向井岗山,开启新征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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